猫猫超可爱w

太中不拆不逆,开头没标he的就有刀,接不太急的稿_(:з」∠)_

【太中】困兽之斗

1.3w

if线

又酸爽又雷的胃疼东西

私设众多,ooc预警



1.

“我们港黑还没有解散真是太好了。”

中原中也近来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这样想。

自他的首领信仰一跃、主要成员纷纷辞职后,这个庞大又群龙无首的组织就落到了中原中也手上,哪怕早就对太宰的离开有预感,但是那天真正到来时,中原中也依然觉得很难调理——所以又经历了一些胡闹的事,被军队镇压,被关押,试图报仇这些部分。

等他从浑浑噩噩里抽神回来时,这个被各方虎视眈眈、谁都想撕咬一块肉下来的太宰治的遗产,居然还在运行着,自己还成了名正言顺的第一首领。

之前发生的事冲击力太大,又失去了前20年都在臣服追随的对象,突然自由又多了份重担的中原中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,像什么“重生归来我接手了里世界最大的烂摊子(。)”这种轻小说。

中原中也想,我也想像爽文主角那样,重振旗鼓为前首领报仇找回场子,再带领港黑走上新的山巅,超越前代、横扫里世界、做回自己。

但是事实上,太宰治是自杀的,能找谁复仇呢,支离破碎的港黑也不可能靠他一个人推向巅峰,连回到以前的位置都很难了——就算再不愿意承认,太宰的能力也不是谁都能代替的。

简直,一片惨淡。

他便收敛了锐气,收拢之前扩张的势力,把吃进嘴的吐出来,曾经不可一世的黑手党放下步子修身养性,捱着这段艰难时光。

太宰治以前挂他办公桌对面的画像没有撤下,上面扎满了飞镖小刀钢笔各种东西,中原中也调理不好的时候就对着他脸飞各种锐器,除了解压还有一个作用,那些因为太宰治离去有各种小心思的、不服气的家伙,在被喊进首领办公室,看见那张插满刀子惨不忍睹的画像时都会情不自禁地抖一下。

“这些家伙,以前就说我是首领养的狗,太宰治死了倒认为我好拿捏起来了。”中原中也对人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笑,眼里却没有,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了几分先代的味道,“以为我是忠犬八公那样会尽忠的好狗吗?不如说,没有安全装置想弄死你们更简单了。”

被他喊进去欣赏先代遗像的,多半都没能走出来,连刑法室都没能动用——新首领显然不是很有耐心的人,多半就地处决。

地是可以拖干净的,那张正对着首领办公桌的巨大画像上的猩红色越来越多,太宰治笑吟吟的脸上被插满了锐器和弹孔以及斑驳血迹,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

中原中也在先代死后的反应出人意料的激进,首先体现在了他挑衅军队上,而当他冷静下来后,这种激进就体现在了他整顿港黑上。

只有四个字能形容。

大开杀戒。

他终于自由了。


2.

这种为所欲为的可能算快乐的生活,在某一个照常感叹“港黑居然还没玩完”的早上嘎然而止,中原中也在自家卧房外面看见了一个阿飘,长了张不得好死的脸。

他探头探脑地从窗缝里飘进来,熟门熟路想掀起中也的被子进去睡觉,但他的手穿过了实物,鬼宰有些疑惑地哎了一声,又失落地在房里到处游荡,想试试有没有能碰到的东西。

中原中也静静地看他东摸摸西碰碰,试图拿起他的红酒、用手敲键盘、把脖子掉吊灯上、还去空调出风口试探自己会不会被吹走,全部试了一遍后,他惆怅地“躺”回中也床上,看着中原中也发呆,想伸手玩他睫毛。

中原中也定定看了太宰治两眼,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,对着太宰治的灵体试图点燃,太宰治大惊失色地飘远,心有余悸地看着那团火。

“烧不到你。”中原中也的语气带着遗憾,他抬眼看向半透明的太宰治,“这也还是梦吗?你能说话吗?”

太宰治震惊地看着没有惊讶、面对久别重逢只是想把他点燃的搭档:“你能看见我?”

“是的吧。”中原中也收起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,又用点燃的烟头去戳太宰治灵体。

“那就是因为中也的缘故所以变成这个样子,路上其他人都看不见我,好不容易死掉了,又没死透。”太宰治呲溜蹿远一点,振振有词,“怎么想都是中也的错!中也要负责!”

今早行程出了一点小变故,但问题不大,中原中也照常起床穿衣服,“好,你想想附近的寺庙,我下班带你去——你来想怎么弄死你,我还要忙着去弄死别人。”

“...…”太宰治觉得他的死像放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 

一朝天子一朝臣,太宰治的好属下不一定是中原中也的好属下,他没给中也留班子,能用的信任的好苗子反而赶另一边去了,所以最高领导人换代必定是要换血的,太宰之前对身后事安排的疑虑就包括中也能不能狠下心流血杀人。

怀着这样的心情,他飘在中原中也后面看他洗漱、吃早饭、开车、一路跟到了港黑大楼。


3.

“我一醒来就在这里,可能是我的复活点——?!!”太宰治飘进办公室的时候还跟在后面碎碎念,他一醒来就去找中也了,没有仔细看首领办公室变成了什么样,一回头差点被自己的画像吓死。

“我还是太保守了。”太宰治喃喃自语,“我只知道你可能会对着我扎小人,没想到会扎成刺猬,为什么还扎着饭勺啊你是吃饭的时候被恶心到了吗,满脸都是血怎么不给我擦一下。”

“嗖。”

又一只钢笔刺破太宰治灵体,精准地扎在了画像右眼瞳孔正中,画布裂开了一点,笑意温柔的眼里也随着布满裂纹。

太宰治呆呆地看着从自己身体中间飞过去的笔,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,他去看中原中也——中原中也已经开始今日份工作,他拿出自己的小本本,又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枪开始温柔地上油擦拭。

而后便是沉闷的循环过程,被请进来的人总是强作镇定、之后被吓得两股战战,又变得歇斯底里,最后在中原中也平静的目光下被赏一枚铜弹,也可能是别的东西,取决于中也拿什么顺手。

里面不乏太宰治从前的精锐骨干,那些过分傲气只愿诚服太宰治的能人,中原中也显然也没有耐心去调教这些家伙;还有几位和中也有不错交情的部下,哪怕有出格行为太宰治在位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是作为折磨中也的棋子留下的,而现在的首领只把倒卖通敌各种罪状列出,眼也不眨,杀伐果断。

办公室以前铺的是地毯,为了尽可能减少噪音触碰首领脆弱的神经,现在换成了锃光瓦亮的地砖,中原中也的皮鞋踩在上面清脆地哒哒哒响,变成了去刺激别人脆弱的神经。

地砖也好清洁,处死的人迅速被抬出去,血迹一拖就净,高级的循环系统让房间里一点血腥味都没有,只有背后太宰治的脸上溅上的越来越厚的血迹昭示这里发生过什么。

饶是太宰治这么见过世面的人都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,他鬼鬼祟祟地飘到中也身后,看他结束一个人就在本子上划掉一个名字,像什么死亡笔记。

他们一直沉默到了饭点的时间,餐点被按时送上,中原中也读完了手上文件,侧头看飘来飘去的太宰治:“怎么?对我杀你的人有意见?”

“没有。”太宰治摇摇头,“不服就该杀,只是有些意外中也能下得去手。”

也许是身份的局限性,比起太宰治,曾经的中原中也和杀伐果断这个词适配度不高,人们多半会关注惨案制造者,而不会关注制造者用的那把刀,低估了它的锋利程度。

中原中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:“是嘛,现在不杀,以后还要找名正言顺的理由杀,乱世用重典,他们能理解的。”

“中也想杀到什么程度?”

中原中也笑了一下,眼底红光闪烁:“我想要听话的。”

“理论上杀得太干净会导致人心惶惶,港黑氛围会走向极端,过度的忠诚和盲目是不利于发展的,可以适当养一些心怀鬼胎的分子。”他十指相扣支着下巴,“但是这样比较解压。”

“抱歉。”

中也此生大部分不顺和压力都是太宰治带来的,无论是太宰治生前还是生后,不然以他的战斗力和脸来说除了身高问题是很难有烦恼的,太宰治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歉。

“少假惺惺的,你想死得日式一点还是西式一点。”中原中也把玩着手机,“日式我给你找寺庙,西式我给你找教堂。”

“……喂。”太宰治飘到中原中也身后,像想上身抱住他,“一定要送我走吗。”

你不留留我吗。

虽然太宰治对自己死而复生很不满,期待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和中也是一致的,但这不可以由中原中也说出来,中原中也应该要对他念念不忘、不可自拔,看见主人复活要欣喜若狂,哪怕出于自尊不愿表露,至少也要出现又哭又笑那样难堪的表情。

中原中也的确露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,比起太宰治期待的那种嘲讽力度拉满,他用这个孤傲的姿态冲太宰治摇摇头:“不要你,自由的感觉太好了。”

太宰治用半透明的手去摸他的脸,横过掌心遮住中也刻薄翘起的嘴角,单独去看那双眼睛。

“但是中也的眼睛明明就在哭哎。”

在碰到中原中也的那一霎那,什么都触碰不到的手突然凝实,轻轻覆盖上了底下柔软的唇。



4.

这个饭吃得鸡飞狗跳。

中原中也下午班都没上,说什么都要把太宰治的坟刨了研究一下,这还是他回港黑后第一天翘班,太宰治看着他往车上装榔头锤子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危矣,总感觉不是刨不刨坟的问题,是要把他载到墓地重新埋回去啊。

“虽然能碰到中也了,但是还没有异能,别人看不见也碰不到我呢,既然物理方法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先去找通灵者。”

中原中也:“道理我都懂,但是为什么限定返场还带越来越凝实的,不会真复活吧。”

灵体状态可以像小美人鱼那样变成泡沫,实体状态就要用原子炮才能轰散啊。

“但是,这种敏感时间点对先代坟墓下手不太好吧?有很多眼睛盯着。”太宰治冷汗淋淋地罗列着理由,不太想被砌进水泥里,“要先搞明白我现在是什么东西、才能充满针对性的发力,港黑运营人员间有着这样的共识,做先做精细化的研究,向目标发力,才能解决问题的痛点。盲目粗暴的手段解决不了问题,只有找出了原因,才能赋能目标,进而反哺目标生态,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我诈尸的这个问题...…”

“你这样水字数的报告是会被打回重写的——但是反正都是重新弄死你,为什么要这么麻烦,让我开一枪就知道物理攻击有没有用了...…”

“给我耐心一点啊!!!“

不知不觉就吵起来了。

居然有一点怀念的感觉。

可能是放下了那些我不知道的、他担负的责任吧,中原中也漫无目的地想,虽然直到太宰治死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在保护些什么,目的是什么。

中原中也发动车,平稳地驶出车库向寺庙开去。

正值春日,行道两边的阔叶树郁郁葱葱地往外吐嫩绿的芽,将枯黄的叶子挤下枝桠,跑车碾过去时总能激起落叶飞旋。车轻快地驶上了高架桥,路边的景色快速向后退,穿过钢铁丛林的城市逐步过渡到郊区,路边的楼房愈发低矮,路过的独栋小楼一户一户地往外爆着爬藤月季和凌霄花。

从前首领出行时要安排十余辆款式涂装完全相同的防弹车,并每隔十五分钟变速调整次序,后座要坐着他的最高干部。如今中原中也出行甚至可以开敞篷跑车,轻松自在得像春日郊游,巴不得有人撞枪口来刺杀他。

港黑失去了最大的依仗,狼狈地收拢了势力,但也几乎没有软肋了——中原中也没有任何留恋的东西,只有爆表的武力值,和平等创死所有人的怨念。

许是不错的景色,中原中也轻松地点了支烟,瞥了眼趴车窗上看风景的太宰治:“我还挺好奇,被你保护的感觉。”

这人马上就有要被挫骨扬灰了,说点这样抓马的话也没关系吧。

“嗯?”坐副驾驶和他拌着嘴的太宰歪歪头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“因为你在我面前都是很可怜的,求救的样子,我上次说,我不知道你溺在哪里,你知道你的表情吗?”中原中也轻笑了一声,“委屈得快要恨死我了,也不知道你在嫉妒什么。不过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。”

“我以为...你不会在意这个。”太宰治看着窗外落英缤纷的景色有些失神,“你和他们都不一样。”

唯一一个能与他势均力敌,在平行世界天作之合的对象,其他人是可以被操控、改变的,但是中原中也不可以,其他人是应该被他保护的,但是中原中也应该是在他拯救世界的时候救他那个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大概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,但太宰治道歉这件事太惊悚了,中原中也不小心一脚油门差点开别人家里去。

“为我的贪婪,一直在向你索取,不惜折磨你来确认我想要的东西,好像让中也一点糖分都没有吃到过,本来是应该会被好好宠爱的,在我这里只好好地挨c了。”

主线的中也,哪怕有个叛逃的混蛋搭档,但是至少有三年作为搭档毫无保留的信任时光,之前笃定7大于3而不甘心,但是作为首领的七年中原中也始终是以保护者的身份在他身边,而搭档的三年,太宰至少给他枕过腿擦过脸。

看到了中也的强大稳定坚不可摧,就会砍掉细枝末节,朝着最高效的方向全速开进,太宰治觉得自己是时候和腿上他插的那刀和解了,虽然是他自己插的,虽然上次死前都在耿耿于怀。

反正都又要死了,这些奇怪的话带来的心理压力就由中原中也去承受吧。

“什么啊又是莫名其妙的东西...…”中原中也不出意外地嘟囔了一声,“你想要的东西是什么。”

我想要中原中也,和中原中也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意,你是真实的,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,如果连你都留不下,就被另一个人的记忆完全控制了。

“我想...…”

“到了。”

大概觉得太宰治根本不会说,中原中也潇洒地一个飘逸甩尾泊到山脚底下,关门下车,抬头望着巍峨的山门。


5.

也许一定要折磨参拜的人才见得心诚,寺庙在大山上,没有车道和缆车,只有五千阶步梯。

正午开始爬,其中数次威胁“不跟上就把你坟刨了把你埋进去”,数次用打火机和子弹试图物理探索灵体状态,终于在晚上饭点的时候拖着气喘吁吁的太宰治赶到了庙门。

“下班了?”中原中也一手拎着累成蚊香眼的太宰治,一手拎着枪,匪夷所思地看着扫落叶的老和尚。

“施主来晚了,请回吧。”

中原中也不耐烦地绕开他径直走到赛钱箱面前,掏出一张支票塞进去:“叨扰了,可以和贵寺住持一叙吗——处理一下这个家伙,可能需要再埋一次,贵寺提供超度外包吗?”

说着他踹了太宰治一脚,让他站直。

老和尚却笑了:“都不用,他为何存在,不应该问施主你的心吗?”

这话就有江湖骗子的味道了。

“少故弄玄虚。”中原中也眉梢轻挑,他又把手上的枪啪地压在赛钱箱盖上,忍了忍没叫人老秃驴,“给我说清楚。”

话音一落,寺庙里满地的落叶无风自动地旋起来,树梢上的新叶也跟着窸窸簌簌往下掉,整个寺庙全方位地包裹在异常重力场底下。

老秃驴看着屋顶哗啦啦往下掉的瓦片,叹口气:“这位施主,他来自于你内心深处的恨意和怨气,你放不下他,他便存在,你愈在意他,他便愈发凝实。只有当你从内心深处释怀,放下执念,他便能转世——如果还不能理解,那便要从20xx年十月新番咒术回站说起,由著名漫画家jjxx...…”

!!!

还没等他介绍“你身边这位高低得是个特级咒灵”的时候,中原中也所在位置轰地塌陷出个巨大的坑,红光像龙卷风一般席卷了寺庙上空,还迅速卷走了太宰治——在这个轰轰烈烈的异能波动过去后,他两的位置空无一人。

“唉。”住持慢吞吞地放下扫帚,去开赛钱箱的锁,取出那张数额惊人的支票,“真是个实诚的年轻人,本来想给他留几分薄面。”

他忍不住去想那个看起来焉了吧唧的灵体,回头却冲他笑得狡黠的样子,忍不住摇摇头。

“真是孽缘啊。”


6.

这是太宰治第一次被中原中也带着飞。

和乘坐飞机直升机不同,这次全身被红光包绕,什么护具都不用,像鸟一样自由地浮在天空里,山川河流尽入眼中,能看见远方连绵不断的山峦和城市的轮廓,层林尽染的山和辽阔的海平分春色,在这个高度上,能直面悬挂在天际的夕阳,脸都被散发余晖的太阳烧得滚烫。

大概知道为什么中也这么能自我调节了,能飞在天上的神,怎么会还为俗世牵扰。只是奇怪为什么他还愿意停下来降落到人间,走入看不见天空的炼狱。

他侧头看了一眼,神的气压此时低极了,紧紧绷着嘴角,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,不看太宰治。

前面有什么好看的,又不是在高架桥上堵车,心里大概要别扭死了。

太宰治笑了起来,他拍拍中原中也的肩,突然松开了紧握住的手。

中原中也心乱如麻,手被松开时诧异回头,看着身后极速下坠的人,一丝犹豫都没有,干脆利落地向下飞去。

上次也是这样,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下坠,落到地上时忘了闭上眼睛,大概遗容会丑得要命,但临终时的视网膜里满满都是天空蓝色的样子,都说人死前眼前会闪起这一生的走马灯,太宰治不确定他这一生是否属于他,所以眼里空荡荡的,但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,耳朵除了身上各处清脆的骨头碎裂声,似乎还听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重逢的声音。

太宰治仰躺着,眼睛睁得大大的,看中原中也气急败坏地冲他飞来,为了追求速度几乎是垂直俯冲,头发被狂风尽数向后吹去,太宰治的角度能看见中也焦急的脸和拼命想抓住他的手,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。

在中原中也碰到他的一霎那,异能没有消失,中也完整抱住了他,两个人天旋地转地一起往下坠,橘发青年狠狠地骂了一句什么,声音被风吹散到高处,太宰治冲他笑得开心极了,耳边喧嚣的风声慢慢沉寂下来,逐渐下落速度趋于稳定。

太宰治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中原中也的唇。


7.

在半空中这么作的结果大概是,被亲懵的中原中也大脑一空白,好不容易控稳的姿态像折翼的鸟儿一样飞速下坠,两个人重重落进了夕阳下浮光跃金的大海,惊起大片海鸟。

路过的渔夫把他两捞起来,免于了徒手游回岸的悲剧,给他们了干毛巾和热水。

太宰治快乐得不得了,拿起干毛巾先给中原中也擦头再给自己擦,半点没有作为首领时那种阴郁洁癖的样子,甚至换上了渔人船上多余的衣服,他个子高,衣服裤子紧得像精神小伙,然后去船头帮忙钓鱼。

中原中也看着他,突然意识到——

太宰治能被人看见了。

刚见面时,他是个半透明的灵体,去寺庙的路上,他只能被中原中也看见和碰到,从海里起来后,渔民就准备了两套衣服,太宰治已经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了。

“想什么呢。”太宰治提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小海鱼给中也炫耀,看见中也思索的神色也跟着接上话,“好像更凝实了,或许再过不久还会有异能,就是完全体了。”

“...…”

“有异能后,就不能被中也带着飞了。”太宰治讲他为什么高兴,“其他人都可以被带着飞,但是中也救我的时候都不能抱住我,只能把我往楼里踢,这还是第一次没被踢。”

“出息。”中原中也轻嗤了一声,还是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,又想摸烟了。

他以为太宰会拿着“中也装得很好但是舍不得我得要命吧”、“说什么想杀了我根本下不去手”、“我死后中也哭了很久吧”、“真是条听话的好狗”说事,虽然也是实话,但是以这人的恶劣程度,一定会拎出来用居高临下又充满着掌控欲的语气,反复给中原中也打“没有太宰治就活不下去”的思维钢印。

“中也。”太宰治又喊了他一声,眼睛亮晶晶的,“你不会送我走的吧?”

中原中也对上那双眼睛,点烟的手微微颤抖,他绝望地发现无论是强势的首领还是这种快乐的灵体,只要是太宰治他都拒绝不了。

“如果想快点送我走,中也就会用异能带我上山,而不是捱到傍晚,不过是什么都没关系,这是我第一次在春天和中也出来玩。”太宰治此时的精神状态主打一个健全,他背靠在渔船栏杆上,看着中原中也,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,“山上的景色很漂亮,横滨的春天也很漂亮,我还知道了中也想我。”

“是吗。”中原中也觉得太宰治这个眉眼弯弯笑意温柔的样子,就像挂他办公室那张还没有划得面目全非的画像,他看着这人和他身后碧波荡漾铺满碎金的海面,呓语似的应了一声,像在做个什么很长的梦。



8.

折腾了一天,中原中也又把人领回家了。

太宰治熟门熟路地开了酒,做出一副想庆祝的样子。

中原中也没管,他的机车、红酒、酒窖这些都是太宰治送的,此人屑归屑但对中也向来大方。

“中也好像很不安。”太宰治倒了两杯酒,招呼人来喝。

“要忙的事情很多啊,接受一个烂摊子,你——”

“我不会回去,既然已经死了,那便该被这个世界赦免,我死前该做的都做了。”太宰治像早就想好了,他耸耸肩,“如果回去又会变成以前那样。”

继续当维护这个世界的苦役,保护另一个太宰所失去的东西,按他人的意志往下走。

“如果中也很辛苦,可以把工作带回来,我模仿你的笔迹做。”

“...…”中原中也看他的表情像见了鬼,“你是太宰治哪个阶段的灵体?15、16?”

首领这个位置是有什么附魔吗,就去死了一趟,辞职回来整个人都变得积极向上活泼开朗,上班使人变成鬼啊。

“喂喂喂,这种当面ntr的话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不,你变得太快了了,明明今上午都在想走,好不容易下决心离开这个世界,你不想死了吗。”

15岁的太宰治用「想近距离观察死亡所以要呼吸、吃饭、恋爱」和「把中也当成狗来使唤的约定还没有实现」这两句话诓骗了中原中也近十年,这次不知道又要扯什么东西出来。

太宰治答得理所当然:“因为上午时,还不知道中也想我,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,牙不疼了,我留给自己的礼物也还在呢。”

小孩得到了想要的糖果怎么还会哭闹呢。

中原中也定定地看着他,最后无奈地摇摇头:“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不过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,也没关系了。”

他抬起酒杯,轻轻地和太宰治碰了一下。


9.

明月西沉,不知道太宰治目前超自然状态的酒量怎样,反正中原中也是喝醉了。换着花样骂他。

骂太宰治为什么要活着,又骂太宰治为什么要死,还要骂太宰治为什么复活,突出一个对太宰治死活都看不顺眼。

“为什么还要回来你知道我安全装置死了有多爽吗,升官发财死、死老板,嗝。”

“好不容易自由了没有软肋了,你哪来的b脸又蹦回来!!“

“嗝,我要送你去死啊呜呜呜呜——”

“等了好久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下来了,但是又悬了起来——我要杀你了要杀了你!“

“杀了你我就自由了......你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不死?”

他酒品一向不好,但也没有不好到这种程度过,碎碎念着世界上最阴毒的诅咒,喝到最后就差骑太宰治身上左右开弓地揍他。

“你tmd...…”

“就是个混蛋!死人!骗子!怪物!怪兽!哥斯拉!“

“嗯嗯我是大恐龙。”太宰治把奥特曼抱起来,安抚地拍着他背,中原中也的拳头还在往他身上砸,就是准头太拉,像在对着空气斗智斗勇。

太宰治还是首领的时候从未见过中原中也中也这样不体面的样子,最后折腾了一天的人没几下就打困了,靠着太宰沉沉睡去,睡的时候也不安稳,眉头紧皱。

太宰治心疼似的轻轻摸了摸他眉心,嘴角却微微翘起:“别皱着眉啦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哪怕自己回来,中也比起轻松更多的是不安。

但是他享受极了这种不安。


10.

中原首领金屋藏娇的故事便开始了。

太宰治被养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,心血来潮了烧个饭,其余时候都躺床和沙发上摸鱼睡大觉,看不出半点当年叱咤风云一统黑道的雄主模样。

他情绪稳定极了,想起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冲他冲下来的样子依然会感到隐隐的满足,哪怕还没有打龙、还可以更义无反顾一点,但是当你开始测试一块玻璃硬度时,这块玻璃已经注定要碎裂了,中原中也已经忍了无数次他的测试,要学会收手了,不是吗?

中原中也继续当他的港黑首领,虽然太宰治诈尸回来还在家里给他煮饭,但他的焦虑并没有缓解,从血雨腥风的手段来看,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
那种“先代带着良心限时返场治好我的精神内耗”的救赎性剧情并没有发生,心理医生说可能是创伤应激后遗症,首领死亡给他的痛苦过于深刻,但也一定程度上解放了他——就像等到了太宰治死的那第二只靴子落下。

太宰治复活,那只靴子又悬起来了,好在太宰治给他的痛苦大过快乐,而中原中也越痛苦越怨气冲天,太宰治的灵体愈发凝固,最后还能时不时地来一发人间失格,这好像是好事,但是中原中也觉得痛苦程度又加倍了,人间失格意味着太宰治跳楼的生还几率再次降低,自己将不能再抓住他。

虽然家里的超自然生物还没有表露出想怎么样的念头,天天都很凝实很知足。

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的牙也要开始疼了,港黑首领这个位置简直像个诅咒,坐上来的就容易心态崩。

太宰治就是个祸害。

无论那个不可一世冷酷傲慢的太宰治,还是现在退休安分快乐的太宰治,他们都没有任何区别,都以中原中也的执念和痛苦为生,不如说现在家里这位,属性还要更明显一点。

但是没吃过糖的孩子,苦多了就会习惯的,习惯自己对太宰治没有底线的的样子,习惯没骨气地接纳他所有,习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,习惯怨恨太宰治人格分裂,习惯自己的单箭头。

中原中也便继续恨着、怨念着、执念着,和他最讨厌的太宰治继续纠缠下去。

直到他去擦拭那张太宰治的画像。


11.

那张画像,中原中也把刀具取下和血擦干后画布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,他便亲手取了下来,让人来重新修复装裱。

他摸到了画布后面一块墙砖,和周围的墙壁手感有细微的不同,中原中也试探地将手覆上去,继而五指成拳,狠狠地轰在墙上。

烟尘四散,被暴力打碎的墙砖零零碎碎地往下掉,保险箱门的小铁片可怜地凹下去吱嘎吱嘎响,中原中也甩甩拳头,去拿墙里的东西。

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他的脸,不高兴的、q版的、吵架的、皱眉的——钢笔画的,中原中也翻过来,这是一张报表的背面,报表是三年前和一家公司洽谈扯皮时的东西,当时坐首席的太宰治可能就在谈判会上这样画中原中也的小人。

......他会做这种事吗。

中原中也有点茫然地想,这种少年气的东西,只存在于很久远的十五六岁,那天谈判他的全部印象只有,太宰治因为只是不爽对面的某股东多看了他几眼,便扯着中原中也的领口拖进洗手间炒了一顿。

还有很多这样的画,报告纸上,发票上,统计单上,还有在卫生纸上,让人怀疑是不是在厕所画的,纸质和新旧不同,最古早的可能是他们16岁时的,因为那个春节他们一起过的,还去逛了庙会,后面的春节也有一起过的,不过都是在床上。太宰治显然蛮喜欢那一次经历,画成了连环画,在中原中也头上写了很多“笨蛋“之类的字,纸页泛黄。

画纸上的中原中也一路从短发到挽发再到低马尾,衣着也一直在变,到近两年时基本就没有画了,主人或许很难再执起画笔这样轻松的东西,变成了中原中也的名字,越写越多,都是同一个词同一种笔锋,从散乱的纸张角落分布,到越排越密,字迹越来越重,逐渐透破纸背。

就像闪灵里杰克的打印机里全都是“光工作不玩耍聪明孩子要变傻“那样全由一句话排列得整整齐齐、犹如恐怖童谣那样的压迫感,癫狂的味道像要从纸页里扑出来,也的确如此,最后几个中原中也名字划烂了纸页,那一张纸有明显被揉烂又展开的痕迹,放在最下层。

中原中也的手颤抖着抚摸上这些纸张,像哭泣似的露出个难看的笑——就像太宰治原本期待的,看见复活后中原中也应该要对他念念不忘、不能自拔,又哭又笑那样难堪的表情。


12.

中原中也一夜没有回家。

太宰治以为他加班,自己先睡了,他半夜迷迷糊糊地往那边一伸手,身侧的被窝冰凉。

——老实说,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被太宰治压迫得很厉害,属于鸽子型,无论怎么吵架怎么忙,他都会按时回家给太宰治抱,通宵工作也会发消息。

手机消息框也是空荡荡的,打过去没人接,太宰治挠了把头发,决定去港黑看看,希望不要有倒霉鬼撞上他。

他熟门熟路地走首领专属通道,新设计师也没有想过死去首领会活过来这个问题,没有覆盖清除太宰治的指纹信息,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办公室门口。

“中也——还在忙吗。”

太宰治推开门,办公室内的场景让他诧异地睁大了眼。

满地的纸片,描着画的、写满字的、正方形的长条的,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板上,办公室的顶灯开到最大,惨白冰冷的灯光照在雪白的纸上,整个屋子都亮堂堂。

中原中也坐在纸堆里面低垂着头,他面前摆着太宰治那张被取下的,被刀刮得面目全非的画像。

太宰治想绕开纸片过去——他面前的那张记录的是逛庙会,上面画了拿苹果糖的中也,不过这么多年来的积累太厚无从下脚,他便大步踩过去,脚下发出吱嘎的松软的声音,走到搭档面前蹲下,抬手去摸他瘦削的脸。

中原中也抬起头,眼眶通红,满眼泪痕。

“为什么啊...…”


13.

太宰治第一次看见中原中也哭成这样,在床上都没有哭得这么难过,他的小怪物坐在废纸堆里,他只能蹲边上给他递纸,给擦鼻涕,还被断断续续地骂。

“为什么啊...你明明就很在意我,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。”

“我就像个小丑一样,从你当上首领开始就是,被我的搭档疏远,被我的首领隐瞒,我很想你...…”

“你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,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,你不信任我吗?为什么不可以说。”

“我对你算什么啊?嘴上说着是势均力敌,但是被瞒得死死的,连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是因为我不够聪明吗?”

“你明明就喜欢我。”中原中也说到喜欢这个词表情得更难过了,为他近十年不能释怀的单恋,现在是可以释怀了,“但是我在你计划之外,从来没有接近过你,你在想什么?”

“那我这么多年的委屈、怨恨、执念,算什么?我什么都不知道......连你喜欢我都不知道,像个傻逼一样做着顾影自怜的内心戏,直到你死掉。”

“那有为什么要让我现在知道呢?在你靠我的负面情绪活着的时候?”

“既然要瞒我,就好好瞒住啊,把这些东西带进坟里好不好啊,你为什么还要回来!“

“我本来已经解脱了,你为什么要回来,为什么不烧掉这些东西,你算什么啊太宰治,你从来只会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,也像个傻逼一样自以为是地藏着自己感情,从来没有给我糖吃——”

太宰治轻轻抱住他,沉默地将委屈至极的爱人拥进怀里。

中原中也的身体轻轻颤抖,时不时因为哭得喘不上气抽搐一下,他把头搭在太宰治肩膀上,默默掉眼泪。

“我马上又要失去你了,太宰。”

哭到睡过去前,精疲力尽的中原中也扯着太宰治领子,满眼血红地质问他——

“为什么你不能诞生在我的爱意里呢。”


14.

因为我是太宰治呀。

甚至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的太宰治,怎么会诞生在甜美柔软像棉花糖一样的感情里。

不知道吃糖要含着嘴里温柔的抿,才会有溢满口腔甜美的滋味,只会抱着自己的糖果慢慢啃,啃到他遍体鳞伤,便会捂着自己疼痛的牙想,噢我的糖是甜的,甜到牙疼。

太宰治抱着满脸泪痕但神态安稳的中也想,其实也没什么好遗憾的,至少他得到了他的糖,诈尸得不亏,对中也来说,这一天不过是早了一点。

他在他爱人上施加了全部恶意,死后也要用画像把人关在笼子里,以夜里梦魇的形式活在他身边,但太宰治也知道,中也不会永远都是困兽,他不做梦,他世界的太阳一定会照常升起。

他迟早会对太宰治的离开释怀,无论是太宰治离开港黑,还是太宰治离开这个世界,他是神,神不会怀着漫长无尽的恨意或执念地活下去,背着这些情绪是不可能保持稳定的,看见太宰治的感情不过是让他的放下执念那天提前了一段时间。

不如说,或许他会更快乐一些,这个世界线把他锁死在自己身边,没有另一个时空的旗会,哥哥,器重他的森先生,和他一起去泡温泉的下属,在太宰治死后连一个守护的对象都找不到,孤独地坐在王位上大开杀戒。

太宰治随意捻起一张小纸片,上面画着中原中也15岁的样子,被捉弄后少年鼓着脸,双手插兜帅气地高抬腿,大约觉得自己被KO很丢脸,本来应该是被踢飞的太宰治的位置写了两个字,好傻。

本来就应该是这样,中原中也本来就是这样——诞生于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执念和恨意的自己,迟早会消散的。

窗外第一缕晨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照进来,穿过太宰治的身体洒到中也的脸上,青年呼吸绵长,下意识想往太宰治怀里躲。

太宰治握紧中也的手,轻轻吻在中也安详的面容上。

“我还予你自由。”





End





很长很长的废话_(:зゝ∠)_

这篇是锚的后续,单独看也可以。

吃he的小伙伴可以停留在太宰作为灵体陪中也的部分,糖在我这里是爱的意思。

be就和前篇是连续的,首领宰对中也的认知很清晰,中也更珍惜活着的人,他选中也做锚点是因为中也的稳定性,最恐惧的也是中也的稳定性,所以他笃定“我死了你也不会难过“——因为旗会的死和主线宰的叛徒都没能影响中也太多,以至于在前一篇要在办公室摆自己画像。

但是他低估了中也对他的感情,中执念得生出了灵体宰,所以宰很满意、在愿意好好在一起的时候,他在前一篇对中也的悲观的猜想被验证了——中也不会困在执念里太久,宰灵体开始消散了。


首领宰和灵体宰没有区别,都是以中原中也的执念和痛苦为生,一个暗一个明,而中也的超强恢复能力而他注定会走出得很快,他的感情给不了首领宰安全感,前一篇宰很屑折磨push中也的策略没毛病,他依赖中也的稳定性做锚,也对抗稳定性想要独一无二,稳定性简单说就是神性,从正常中也身上得不到满足,把中也逼疯就有了。

能把调理迅速、性格稳定、具有人外特质的中也锚死对宰的箭头(中也甚至以为是单箭头)、甘心被蒙在鼓里十年,自己死后还能锚出个咒灵,首领宰怎么不能叫有本事的男人(震声


所以这两篇对我的意义就是,首领宰一直和主线在比较,看起来很嫉妒很脆,但是他掌控全局算无遗漏,连中也令人恐惧的神性都算到了,他死后中也的反应他在上一篇也猜准了(按be结局的话)武侦宰还在因为老婆四年不变而快乐傻白甜,这个宰逼格比主线宰要高,我很在意这个(),多了一份记忆还是当boss的人就应该更聪明啊可恶


切片的前提是他们是一个人,所以首领宰卸掉责任回归后,武侦的快乐和白宰的情话他都会,显得活泼一点。主线宰、16宰、灵体宰、白宰、首领宰,都是一个人。

所以首领宰担忧中也不爱他属于杞人忧天,他和主线宰被爱的程度是一样的

但是中也困兽出笼的速度也是一样的,不过主线的快乐宰宰不会有机会验证


以及中也,写他没有软肋,自由,失去安全装置后大开杀戒,任性妄为。没有软肋的意思就是没有爱的人,也没有爱他的人,if线就是被宰困住、被死去的宰困住的一生,不过这篇之后就放出来了,他将恢复正常。


当然,认为中也无法走出阴影,不能承受以至于性情大变,执念越来越深和灵体宰he也是可以的,我有个扑街长篇就是写的这种风味,接受了if记忆的主线中也知道会被太宰丢下后痛苦到失去活下去力量(我好雷dbq)

这篇倾向于“中也的稳定性”,那篇倾向于“太宰对中也的特殊性”

太中就是左右互搏的磕法都很好磕,我cp真棒w

虽然我好扑˃̣̣̥᷄⌓˂̣̣̥᷅


感谢观看qwq我废话太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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